运气和实力都不可或缺。
她和谢晴阳血脉相承,在某些方面的确有几分相似。
至少在学习能力上,让许溏溏时不时都惊叹。
这无疑不让她惋惜,周莹如若出生在普通家庭里,平等地受到的教育机会,现如今又会是哪般模样。
“还多亏了溏溏姐,不是你的话我恐怕现在都还没从那家小卖部走出来。”周莹抿了一口红标瑰夏咖啡,笑起来甜甜的。
“现在想来,被困在那不足20平米的小卖部里还真是好笑。”
曾以为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卖部便是她的全部世界。
现在想来,反而不禁失笑。
“哪里的事。”许溏溏笑着挥了挥手,“命运是你自己把握的,我只是在旁边稍微添了把火。能不能燃起来,还真由不得别人。”
两人相视一笑。
许溏溏又想到什么问:“对了,那姓赵的最近是不是出狱了?他有继续骚扰你没?”
“他哪还敢啊。”
周莹回想起对方上次尝试着想要骚扰她,结果被她用财务知识威胁要举报对方曾偷税漏税时的吃瘪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原来以前自己光是提及名字就瑟瑟发抖的人,虚张声势的皮囊下方,是那么的窝囊。
也不知道以前是在怕他些什么。
周莹目光迥然说:“他现在最怕见着我了,生怕我心情一个不好,又把他送回橘子里去蹲着。”
她言语间,是一种对于自己人生把控的自信。
瞧见此时的周莹已完全不似从前那般懦怯,许溏溏放心不少。
自信是最大的武装,是由内而外的强大。
现在的周莹已经不会再被别人轻易伤害,不论是姓赵的,还是其他什么人。
“那太好了。”
她用叉子随意在慕斯在划了几下,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家里,最近还好吗?”
她语气说得清淡,像是轻描淡写地随口一问。
但上扬的眼睑无意识盯向对方,攥着叉子的手指也不自觉紧了几分。
这句话又怎会是随口一问。
距离谢晴阳他母亲去世已经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周莹听闻“噗嗤”一笑。
两个眼睛浑圆地盯着她,打趣道:“溏溏姐,你就直说吧,是想打听我哥的事情吗?”
许溏溏慌张地扯过纸巾咳嗽几声。
“才没有,我干嘛要问他的事。”
“哦?好吧,竟然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我就不说了。”周莹装作把话咽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我哥最近倒是发生不少事情哦。”
对方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在故意捉弄她。
许溏溏脸上微微有些红,这周莹都从哪里学得捉弄人的本事。
她踌躇半晌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那……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