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虞归重新提裙迈开脚步，走动时若隐若现的碎钻高跟鞋折射光芒，跟明亮的双眸一样闪烁。
季清歌看着她走远，配合品牌官方的拍摄，笑容明媚完全跟停留在自己身边时的氛围截然不同。
学生时期，虞归第一次说要做演员，季清歌从没觉得她是异想天开，她的外表太过出众，还为她招致了不少麻烦，被流里流气的叛逆小团体堵校门都不止一次两次。
明明已经拥有了先天优势，却也没有自恃而骄，虞归对需要具备的能力都逐项学习精进，她努力且父母尊重支持，不计较花费，为她找优秀的老师来指导。
季清歌在极近的距离看在眼里，被虞归鼓舞，也不想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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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除了返回剧组，只有私人行程，虞归给邵筝筝放了个假，让她也能回去陪妈妈。
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虞归今天的工作并不算繁忙，但她脱下衣服就觉得疲惫不堪，踏入浴室，当热水淋湿肌肤，眼里也水雾弥漫。
让那些拥堵在眸子里许久的水珠都尽数泄出去，虞归从浴室出来后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手机显示未接来电，是岳霁白打来的。
大概是听说了明天中午吃饭的事，虞归想着上了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回拨。
拨出的提示音一声都没响到底，就被岳霁白磁性的声音打断，“躺下了？”
她抓紧被子，“你在我家装监控了？”
贴着左耳的听筒传出笑声，让虞归想起在片场时被他贴耳呢喃，睫毛忽闪，她无意识抿了抿唇，“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岳霁白敛了笑，语气多了丝认真，“我有事。”
虞归翻了个身，以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声音都更慵懒，“你有什么事？”
“明天你们两对母女一起吃饭，我过去确实显得不识趣，而且岳琼时跟我照面又尴尬。”
听到他的话，虞归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们兄妹间名为聂荇的隔阂，今天跟季清歌意外的相遇又重新在脑海浮现。
她斟酌着说点什么能安慰，岳霁白先继续开口，“但我想见你，所以不能一起吃饭，我就在隔壁等你们吃完。”
完全听不出他有一点低落，还把让人心颤的话说得坦坦荡荡，虞归一瞬间心悸，无声叹了口气，“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