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不到的事,说不清有没有命运存在。
岳霁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聂荇的事遭受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也没想到自己因为一张十几年前毫无美感的画作,在最消沉的时期,突然想去见识一下记忆里小姑娘满脸自豪说特别美的溪荀。
饱受晕船折磨,岳霁白踏上溪荀的第一步,举起那幅画跟眼前的景色对比,明明身体不适,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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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离家出走险些被拐的记忆,或许因为是虞归伤心回忆中的一环,她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英雄一样的哥哥救了她,但面容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模糊。
随着岳霁白的重述,才像是镜子上的落灰被拂去重新清晰。
虞归侧头看向车窗外的川流不息,心尖暖意弥漫,如当年向他道谢时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不是你当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要感谢的人还是你。”
“谢谢你总是在我落于困境的时候帮了我。”
听筒传来岳霁白磁性笑声,“确实,这么说来你欠我的债要从十六年前开始算才对。”
她眼眸染上一抹无奈,“还从十六年前算,单是现在被你讹的数我就已经还不上了。”
岳霁白挺拔身姿倒映在玻璃窗上,跟窗中对视目光深邃,唇角止不住上扬,“还不上简单,我不是贴心帮你想了其他方法吗?以身相许啊。”
虞归垂眸浅笑,“我考虑一下。”
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拒绝的岳霁白怔住,随即心跳如雷,幸好是电话才勉强保留一分理智,“不是开玩笑?”
她含笑的眸子泛起柔光动人心弦,“非常认真。”
岳霁白不自觉握紧手机,眼梢流露宠溺,“非常好。”
结束通话后,虞归靠在座椅上无声长舒一口气,沉思片刻不自觉笑出声,最近都陪着她工作的廖姗略显无奈。
虞归转头跟廖姗对视笑容明媚,“十六年前,我那时候的梦想长大想做画家,说画的不是很好只是自谦,得亏岳霁白那张不懂委婉的嘴,让我早早认清现实。”
她的话让廖姗反应了一下也不由笑了,“那他确实对你的人生起到了很重要的积极作用。”
廖姗虽然带着一些玩笑的意味,但也有几分肯定。
今天岳霁白面对记者说的话,通过网络媒介的传播,有不少恶意中伤虞归的发言都删除了,甚至还有许多销号的。
但已经取证过的,并不会因为ta删掉恶评或是删除自己的账号就可以逃脱被追究法律责任,能及时收集保留下来到大量证据,也是岳霁白出手请zt律所的协力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