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说道;谢谢大叔,你不用麻烦了,我那边还有事,要陪几个朋友喝酒,就让她和孩子在这儿,好不好啊?”
老师傅还没说话,他的老伴看小丽抱着孩子,接过话说道;“闺女,你长得这么俊,快过来坐下,孩子多大了,快让我抱抱。”
小丽把儿子递给阿姨,笑着说道;“阿姨,孩子快两岁了,淘气的很。”
方伟瞅着老师傅说道;“大叔,谢谢你,我媳妇坐在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那边了,”
他和老师傅客气地打个招呼,转身走了,老阿姨抱着孩子,亲热得不得了,就像对待亲孙子一样,又是亲又是笑的,逗着孩子玩儿了起来。
方伟回到烧烤摊,马聚仁问道;“你把媳妇送到那边,是不是有熟人?”
方伟说道;“那个摊位是卖小吃的,是一对老夫妻,我前几天来夜市,刚认识的,两个老人挺慈祥的,特别是那位大叔,健谈得很,我俩很能聊得来,那天我们聊了很长的时间,我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马聚仁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继续喝酒吧。”
两人碰杯后,方伟放下杯子,拿起肉串吃起来,这时,听见背后有人说道;“在座的各位兄弟,烧烤味道怎么样?你们给提个意见。”
马聚仁回头一看,说话的是烧烤老板,手里拿着烟,给他递了过来,他接过烟卷儿,说道;“老板,你这烧烤的味道不错,挺好的,我们吃得都很开心,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们几个的服务,我给你倒杯酒,以示敬意。”
老板客气地说道;“我们烧烤的味道,能得到你们的认可,我也是挺高兴的,我看你们几个人不一般,绝对是见过世面的,有可能是做大生意的,是赚钱的主,我这个小摊子,能迎来这么多贵客,我感到十分荣幸。”
方伟觉得这个老板,口齿伶俐,说话很有分寸,而又不显得那么做作,他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他想了想,问道;“老板,我俩挺面熟的,你媳妇是不是北方人?”
老板疑惑地问道;“我老婆是北方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伟笑着说道;“你好好想想,前几年在火车上,我就坐在你的对面,你去媳妇的娘家,接她娘俩回家,想起来没有?”
老板觉得奇怪了,瞅了他半天,说道;“哦,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在火车上,你就坐在我对面,我们还聊过天儿,你不提起这事,我都忘了。”
方伟问道;“老板,我好像记得,你在什么单位上班,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说那个单位挺好的,你怎么不干了?”
他没有回答方伟的问话,转身冲着一个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你快过来,你看这个人是谁?你认识不认识?你见过他没有?”
那个女人走过来,瞅了方伟好一会儿,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年我们回家时,我在火车上见过他的。”
马聚仁说道;“老板,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女士是谁?”
老板说道;“哦,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用古代文人的称呼,也能叫贱内。”
方伟笑着说道;“老板,你说话文绉绉的,引经据典,真有意思,听起来既新鲜又舒服。”
老板说道;“这位兄弟,你过奖了,其实我没什么本事,就拿着烧烤来说吧,我这手艺,还是老婆教的,因为她是北方人,味道有些偏咸,你肯定能吃得惯,其他的人就不好说了。”
方伟说道;“老板,现在你不忙了,坐下来喝两杯,我们也算老相识了,今天在夜市上,能碰到你,也算是有缘分吧。”
马聚仁插进话说道;“老板,你和这位兄弟是熟人,就不要客气了,你就坐下来,陪着大伙热闹一番。”
老板给他老婆交代了几句,然后坐下来,没过两分钟,他老婆送来一箱啤酒,拿来两包烟,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杯子,放在老公的面前,你一句话也没说,她转身走了。
方伟问道;“老板,你贵姓?”
老板说道;“免贵姓孙。”
方伟说道;“孙老板,你真能干,利用业余时间,干起烧烤来了,”
孙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哪是利用业余时间,完全是专业的,全天候的,专门做烧烤生意。说起来话就长了,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裁员,下岗的人很多,大部分人和我一样,都在自谋职业,像我这样没有熟人,又没有关系的人,只能靠烧烤来养活一家人了。”
方伟说道;“现在大形势就是这样,到哪儿都一样,南岭这儿还好点,特别是北方那些重工业城市,下岗的人更多,咱们这儿打工的,北方人为什么那么多,就是因为失去了工作,更可怜的是那些,一家都下岗的人,他们没了经济来源,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