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滢前辈可否告知,为何你会走火入魔?”
绮滢微怔,讷了半晌道:“此前,我也有过几次癫症,可都未像这回这般严重过。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便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只是我还想着能自己消解,结果……越陷越深。”
晏寻清:“所以,何为起因?”
绮滢注视着晏寻清,没有因后辈的追问而感到恼怒,她只静静看着,欲言又止。
“我不能说。”
晏寻清语气严肃一分:“前辈也知道,这事关前辈自身仙途与宗门之命,若能从起因入手,或许能恢复如初。”
绮滢覆在膝上的纤手稍稍握紧。
“我走火入魔,是因心病。心病之伊始,正是因为我不能说!”
“为何?”青年厉色追问。
绮滢咬了咬牙关,终显愠色。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我只能透露,与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有关,说出口,我便成了仙道的罪人!”
晏寻清愕然缩紧眼瞳。
又是那场大战,那个一切纷争的起因!
她无法说出口,是在隐藏仙道的秘密,她能因此生了心病乃至堕魔,足见那是无法光明现世的罪恶隐秘!
绮滢纵是动怒,也没有为难这两位晚辈,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与他们无关。
“那场大战,还真是牵连众多啊。”扶璎不由得感叹。
这话出自她真心。
她状似无意地看过那张琴,问道:“绮滢前辈闲时也会抚琴?”
绮滢投去目光,神情似在感怀。
“千年前,我还未闭关之时,遇见太微仙君,他说我内心不清,长久恐成疾。”
“我向其询问破解之法,他赠了我一份琴谱,我又花重金去坊市购得了这琴。该说是我没那份天赋呢,纵是学成了琴曲,也无法发挥它的力量。”
扶璎若有所思地点头,太微不语真是不吝于拯救他人道心,可惜绮滢仙子有一身高深修为,也未能自救。
绮滢望向扶璎,双眸透亮。“但你,扶璎小友,你能发挥它的力量,实在是可塑之才。”
扶璎微笑颔首:“前辈过奖。”
绮滢眸光一闪,忽而后知后觉道:“咦,你是我天靖宗的子弟啊,怎会太微仙君的曲子?而且你方才抚琴时,应当用了流霓天功法吧?”
扶璎眨了眨眼,从容笑道:“前段时日外出时,偶遇太微仙君,相谈甚欢,他见我有缘,便传了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