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提出要带女朋友过来看房的时候,我其实是特别期待的,我甚至觉得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到你家小朋友在树屋里玩耍了,可惜呀——”
她摇摇头,苦笑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喻即安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追问到底可惜什么。
而是说:“我们不适合,分开也好,她可以找一个跟她合得来的,我不会照顾人。”
他说得认真,看起来像是真的自我检讨,梁满还真没办法说他是在自我调侃或者怎么样。
她也忍不住好奇,问道:“既然这样,你们当时为什么在一起?一见钟情,再一起了才发现彼此性格不合?”
当然不是,喻即安摇头,“她是我爸爸的学生。”
梁满一开始没听懂,你爸的学生怎么啦,就不能一见钟情啦?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应该是,他和对方是长辈撮合的,觉得还可以就在一起了,相处之后才知道彼此不合适。
于是她摇头失笑:“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但是方式不好。”喻即安道,脸上神情有些郁闷,“她明明可以和我直说。”
分手以后再开始另一段感情,不是对谁都好吗?
梁满乜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笑道:“人都是贪心的,既要又要是很多人的通病。”
说白了就是既舍不下他能给的好处,又想要程彦能给的体贴和甜言蜜语。
程彦也一样,既舍不得跟她几年的感情,又贪图另一个人的新鲜刺激。
“红白玫瑰都要,也不怕被刺扎了手。”她冷笑一声。
她的眉眼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郁气,显然是对这件事感到很不悦,喻即安能理解她,绿帽子谁也不想戴。
他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她几句,服务员就提着热水壶过来了,问他:“先生要喝什么茶?”
“菊普,谢谢。”喻即安忙应了声。
服务员先帮他把茶泡上,再点燃无水酒精,水壶注满,最后把点心那张单子给他,就匆忙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喻即安拿着笔,扭头看一眼梁满,见她还在嗑瓜子,就问:“梁小姐不吃午饭吗?”
梁满啊了声,看看时间,道:“吃吧,我这就下单。”
说完她起身就走,喻即安一愣,以为她这是要结账走人了,可一看她留在桌上的平板电脑,又觉得不是。
没一会儿,梁满拿着菜单和笔,手里还提着一壶水回来了,喻即安看着……怎么感觉跟刚才的服务员姿势这么像?
他看着梁满给她那桌的水壶加满水,又提着大水壶问周围的客人要不要加水,叫这个陈姐,叫那个钟叔,大家也都很热情地跟她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