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点点头,说实话,他没有这样病过,对于病人的心理,其实还不是特别清楚。
但经过冯教授这件事,他也更加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如果遇到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时,给对方一个平淡的表情就是最大的善意,大惊小怪会伤害别人。
喻即安为冯教授请了中医科的乔主任会诊,乔主任来了以后,只给她把了一下脉,剩下的时间都在闲聊。
“以后别人说你什么,你可以打趣一下自己。”乔主任教她怎么自我开解。
最后留下一个方子,喻即安拿到以后,在用药系统里一个个地查阅药物的功效主治,发现基本都是养心安神、疏肝解郁的药物。
喝了两天,正式开始打化疗药之前,他问过一次冯教授,冯教授说不上心情有没有变好,但觉得睡得不错。
“这也好,睡得好,身体会好。”他点点头,问要不要再请乔主任来看看。
冯教授说等化疗结束之后吧,可以考虑吃点中药调理调理。
第二天,冯教授正式开始化疗,喻即安是下夜班,但下午还有门诊,门诊结束后回到病房,当天的药已经打完了,冯教授正在休息。
她的手很凉,喻即安捂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暖,李瑛劝道:“没事的,都是这样,过几天就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忧心忡忡地离开单位,回到小区时在楼下看到梁满。
她居然站在垃圾桶旁边,手里拿着一串龙眼,整跟他不认识的邻居在聊天,穿着人字拖的脚还有节奏地在地上打着拍子,穿着牛仔热裤的腿匀称修长,比胳膊还白。
喻即安走近了一点,听到邻居说:“真的给我笑死,他一个工学博士,他老婆文学博士,两个人教孩子,一套小学二年级数学试卷,讲了三天没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