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做法都没有错。”喻即安说,“作为家属,能做的是理解他们,珍惜最后能在一起的时间。”
劝好病人家属,喻即安又回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工作,看时间到十一点了,就下班回去。
回到小区停车场,他习惯性地往梁满的车位看了一眼,发现这几天一直空着的车位上已经停有车。
梁满回来了。
他心里忍不住高兴,掏出手机给梁满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但却迟迟没有回应,一直到他回到家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都还是静悄悄的。
可能是没看到?总不能……懒觉睡到现在吧?
喻即安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能睡吗?都中午了,肚皮不会唱空城计吗?
他索性拨通梁满的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可是刚接通,就听到她气若游丝又鼻音浓重的声音:“……什么事?”
喻即安一愣,忙问:“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个样子,感冒了么?”
“我、我没事……就是中暑感冒而已……”
梁满想清清嗓子,却不防被唾沫呛了一下,拼命咳嗽起来。
那声音听着跟破风箱似的,喻即安心里猛地一揪,这人这次是真的病了,不像上次是他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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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即安先是问梁满现在感觉怎么样,她累得很,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低,听起来就让人揪心。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我想过去看看你,方便吗?”
“什么……方不方便?”梁满脑子有点打结,闻言懵了一下。
喻即安就直说了:“密码多少?”
“什么密码?”梁满迷迷瞪瞪,上一句还问什么密码,下一句就说出了门锁密码。
喻即安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她迷迷糊糊的,便很有些担心,这样很容易上当受骗啊,警惕性不够强,唉。
不过她要是足够警惕,也不会告诉他门锁密码了。
他一边想,一出门,走到对面那扇门前,深吸口气,按下了密码。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梁满的住处。
他知道同在一层,两套房的户型应该是一样的,但想也知道,装修肯定不同,作为设计师本人的住处,肯定更能体现设计师本人的风格和喜好。
进去以后他就发现,比起他那边客厅的木地板和地台,梁满这边是通铺的哑光瓷砖,一路铺到阳台,花架上绿植生意盎然,长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