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没回答梁满的问题,而是问:“他是谁?”
“客户啊,他找我设计房子,下午去看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有点晚了,他就请我吃个饭。”
梁满解释完,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在这儿的,是来这边吃饭,还是……嗯?”
一个疑问的嗯,就代表了她的另一个猜测。
喻即安这回老实回答了:“特地来接你的。”
“我就知道。”梁满无奈地嘀咕,“来干嘛呀,我都叫了代驾了。”
喻即安抿着唇不吭声,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什么呢,说他怕她出事?还是说他怕她玩得忘记了回家时间?
好像都不是,他就是想来接她。
紧接着他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仔细说起来也没什么特殊,但就是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明显地感觉到危机要降临。
梁满叫的代驾来了,把车交给对方,她上了喻即安的车。
回去的路上,喻即安试探着问梁满:“你这次的客户好像……和你很聊得来?”
梁满嗯了声:“是啊,聊得还不错,他是搞摄影的,人也挺健谈,对房子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哦,对了,他还邀请我去看他的摄影展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啊?就当是出门约会。”
喻即安闻言再次不吭声,半晌才慢吞吞地拒绝:“不了吧,这个学期教学任务有点重,我要做课件。”
梁满眉头一挑,心说你少骗我,真以为我没上过大学?谁不知道大学老师的课件很多都是用教研室的课件改的,或者同一个老师,一个课件用好几届,你又不是第一年带学生,做课件能用多久。
而且,“你都不问问是哪天,就说没空?”
喻即安抿住了嘴唇:“哪天都没空。”
声音已经是不高兴的那种了,脸也往下拉了一点。
你看这个人,他不高兴,他不会直说的,总是要梁满去猜。
梁满偏不肯如他意,哦了声,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道:“那就我自己去咯,或者我问问糖糖有没有空,我和她们一起去,我们姐妹下午茶,你呢,就在家好好工作哟,喻老师。”
话音刚落,就见到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得整齐,此刻关节部位却有些发白。
梁满心里呵呵两声,骂了声,该!
喻即安再次不吭声,梁满也没太在意,低着头挑歌,最后放了一首《k歌之王》。
歌词开头就是:“我唱得不够动人,你别皱眉,我愿意和你约定至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