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怏怏地哦了声。
“啪——”
浴室门关上了,喻即安站了一会,抬手抓抓头发,皱着眉离开。
梁满从浴室出来,喻即安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手机。
手机听筒还播放着微信语音,梁满听了几句,应该是病人家属在向他询问自己母亲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看是不是有复发。
喻即安听见浴室门开了,立刻抬头,见她头上包着干发帽出来,便赶紧回了信息,然后起身:“阿满,我帮你吹头发。”
他似乎很喜欢这项工作,只要梁满洗头,不管他正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头的事,要来帮他吹头发。
梁满把电吹风递给他,在床边坐下,习惯性地盘起腿。
头顶是电吹风呼呼的声音,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触她的头皮,动作轻柔得像是害怕她掉一根头发。
梁满一边捏着电吹风的线,一边同他讲话,都是些明天吃什么呀、麦子的猫粮快没了得买、她买的基金又跌了真是不争气之类互不关联的事。
喻即安这个时候就会比平时还有更有耐心,她说一句他就应一句,像跟她一唱一和似的。
吹完头发就睡了,续上洗澡前没做完的事。
喻即安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才多久,他就已经完全摸清楚她的喜好,知道怎么样的姿势她最喜欢,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快乐。
梁满攀着他的肩膀,听见他说:“阿满,你摸摸我好不好。”
她在昏暗的夜灯光线里迎向他的眼,意外地没有看见太多欲望,反倒是有很多的期盼和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想哭。
“……好,摸摸你。”
她伸手穿过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按下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更重了,她听见他的呼吸变重,他抬起头来,汗水从他额头滴落,恰好落在她眼角边,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喻即安最近最不想看见的事到底还是出现了。
梁满同她的客户杨先生相处得不错,她知道对方很有想法,说不定会对设计方案提出很多意见,果不其然,接下来好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接到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