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盯着她看了半晌,哼了声。
“你就会欺负我。”他嘀咕道。
梁满一听就不干了,嚷嚷:“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欺负你?”
喻即安咬了一口炸鸡,鼓起腮帮子,“你刚才吓唬我。”
“我哪有。”梁满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想着你会介意,所以提前跟你报备么。”
喻即安感觉有被内涵到,忍不住瞪她:“那我还管着好些个女病人呢,我也要报备吗?”
梁满做恍然大悟状,语气却揶揄:“你这么信任我啊,那为什么上次这么……警惕?”
“警惕”这个词,是她在舌尖滚了好一会儿才挑出来的。
喻即安的目光瞬间游移起来,耳根也红了,“……还、还不是你……好吧,是我那个时候心里不踏实。”
梁满噗一下笑出声来,问道:“现在呢,心里踏实没有?”
她的目光温软,像暖热的温泉水,喻即安被她这样看着,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泡软泡化了。
“踏实了。”他抿着嘴笑,“所以我不会再误会了。”
梁满弯着眼睛同他碰碰酒杯,清凉微甜的米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她心说这可真不容易啊。
安全感是什么呢?她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悬挂在云层上弯弯的月亮,有一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