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吩咐我做事啊,老婆,我说过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人信誓旦旦,又理直气壮。
梁满一噎,觉得自己这是被他坑了。
看起来他委委屈屈,她一拉下脸他就连动都不敢动,但实际上,最后的结果仍旧是他想要的,吃准了她会心软。
好一招以退为进!
表面上他什么都听她的,实际上在背后挖了一连串的坑等着她跳,真是阴险!
她的腹诽很快被打断,腿筋的酸痛让她无暇多想,汗津津的,从头脸脖颈,再到四肢躯体,全都汗津津的,她仰头看向喻即安,看见他眼里水亮的光芒。
“嗯、啊——”
她忍不住叹息出声。
电动窗帘被合上,遮挡住窗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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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客厅就这么胡天胡地的后果,是梁满第二天就悲剧地感冒了。
脑袋有点发昏,很困,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还是因为感冒。
从鼻子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梁满不停地用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试温。
她卷着被子,翻个身,把整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藏着。
其实也不太睡得着,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昨晚的事。
酒瓶从地台滚到地面,发出的当啷好像被刻在脑子里那样清晰。
他们从客厅闹到浴室,再从浴室纠缠到卧室,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被他赤着身抱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两条腿被他手臂勾着扯开,就这样纠缠在一起。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她耳边喘,喘得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软。
到了最后,他抱着她一起看镜子,从镜子里视线相接,她听见他叫她阿满,又叫她老婆。
梳妆台是前几天他为了她才新添置的,在昨晚之前,她都没想过它竟然会有这样的用处。
越想越觉得这人阴险,也越想越觉得脸红。
“阿满,你脸这么红,会不会是发热了?”喻即安端着感冒冲剂进来,轻轻拉开被子就看到一张通红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快起来喝药,我给你找体温计量一下。”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