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中的摇铃诡异地响起来，竟然遮住了雨声，伴随着越来越小的雨滴，无数看不清面貌的黑影怨灵从葛长安漆黑的长袍里飞出来，悬浮在他身边。
黑影只有四肢没有五官，全都被葛长安拿走了记忆，炼化成他一个人的傀儡幽灵。
他阴森地看着车内的宋徊，带着势在必得的嘲弄，“还记得他们吗？”
随着葛长安的话，那群没有五官的黑影以诡异的姿势逐渐向车飘过来。
宋徊心头一跳，葛长安果然是冲着他来的。自从和秋禾深入接触后，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极好，不局限于可以看见常人难见的鬼魂，甚至能分清每个黑影免伤的细微差别。
他一把揽过秋禾的额头，在上面亲一口，“苗苗，待会儿我们一下车你就跑。”
秋禾摇了摇头，抓住宋徊的手，“不走。”
他眼睛亮晶晶的，宋徊毫无意外地在里面看见了执拗的神色。
他抿唇不在多说，牵着秋禾的手打开车门下车。
大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就连地上的积水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是两人的错觉。
三人相对而立，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葛长安眯了眯眼，“还带了帮手？”
他打量着秋禾，觉得十分熟悉，可前面的人明明是个拥有实体的人类。
宋徊不答，口袋里的符纸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他打算就这样带着秋禾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