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醒木响,我感觉周围的阴冷忽而散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我又往周围看了一眼,林木间的鬼影不知道何时离开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外头震天响的广场舞曲子。
“好了。”海富站起来,拍了拍手,“可以走了。”
他这一句话说完,我们这群人如释重负。lǐ • péng和薛连把瘫软成一片的方微扶起来,我走到蓝育月跟前伸出手,她却摆了摆手拒绝了我的帮助。
海富抱着那只盆,走在最前面。
我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像不这么做的话,吴阳随时可能从周遭黑漆漆的树林里扑出来把我们拖走。
这一路我们走的都很顺,绕过细长的林间小道,回到公园前的广场上。
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些舞动身体的大妈是如此的亲切。
海富领着我们到了公园门口后,就一个人抱着那只盆子离开了。我们也没人上去留他。
站在公园门口,lǐ • péng说方微和蓝育月的状态不太好,现在自己回家不安全。他提建议说送送两个女生。薛连响应的很积极,他说他有车能送方微,结果被方微一口拒绝了。
被拒绝后薛连的脸色很难看,甩着张黑脸,丢下句自己身体不舒服后就走了。lǐ • péng尴尬地看着蓝育月,我叹了口气,说,要不我送学委吧?
lǐ • péng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跟我比了个口型,我能看出来,是谢谢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