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你进屋学习去吧。玩手机也行,今天晚上不跟你姥姥告状。”
我都用手机诱惑这个小子了,结果这小子还是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跟尊门神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慢吞吞得开口:“我还记得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妈……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那句话我记了很久,她说……留在亲人身边比较重要。”
我沉默了片刻。严鹿瞳就直直盯着我看,他的眼神很真诚,里面有对亲人无条件的关心与担忧。
“得了。”我叹了口气,把鞋子脱了,“我不出去了,你小子跟我下楼,咱们爷俩聊一聊。”
严鹿瞳嘿嘿笑了两声,他说他去关灯,便闪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门开阖紧闭,客厅里又陷入了黑暗。
严鹿瞳为什么会在那么巧的时间出来?他拿回来的海燕的书包……真的是他随手捡到的吗?
我觉得有点头疼,厌烦地甩了甩脑袋。穿着拖鞋坐到了楼下的柜台后面。
今天晚上注定无眠,我也没有拉卷帘门,只是随便找了个扫帚卡住了书店的大门。我倒想看看那个“海富”打算用什么法子引我出门。
不一会儿严鹿瞳也从楼上下来。我打冰柜里拿了两听可乐。一瓶百事一瓶可口。作为小严同学的亲舅舅,我至今都不理解小严为什么回喜欢喝刷锅水。
冰柜早断电了。里面的饮料不凉,但也常温状态下好喝那么一些。
“其实我想喝那个冰红茶,要热带风味那个。”严鹿瞳小声嘀咕。
“那你自己去拿。”我对他说。
他欢天喜地跑过去白嫖我的饮料,拿了冰红茶但也没把可乐放回去,美其名曰:“小孩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实质上就是糖分超标,他的牙又白刷了。
“我前段时间就觉得你小子不对劲了。”等严鹿瞳拿了饮料回来在我身边坐好,我严肃地对他说。
严鹿瞳闻言缩了下脖子,“太君,这个不兴污蔑我噢!”
“谁是太君!”我揉了他头发一把,“你自己招供,你什么时候跟海燕那头搭上线的。”
严鹿瞳顿了顿。
“我捡到学姐的包其实有一段时间了。”严鹿瞳打开了可乐,易拉罐开罐时的脆响在寂静中分外明显,“一开始也就是觉得,这学姐好会写小说——我们几个同学都把她笔记上的东西当乐子看——你记不记得六月份的时候,我跟你说我有个同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