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廊并不宽敞,没办法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并肩而行。所以,慈弈是走在我前面的。
我注意到,自从进入这个走廊之后,慈弈的肩膀就一直在抖。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喊他:“慈老板?你怎么了?”
前面的慈弈还是抖,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就像是压根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
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伸手想去拍慈弈的肩膀。结果这个时候,慈弈忽然说话了。
“张耶,别动我。我没事,我这是冻得。”他的声音一直在抖,“咱们这是在往阴门走,阴门那边在吹阴风,你是阴差不会受到影响。但哥们儿可是生魂,你要是把我的魂火拍灭了哥们就得栽这儿了!”
我吸了口凉气——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才意识到,我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呼吸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着急道,“你能坚持住吗?前面刮风,要不我上你前头去给你挡着?”
“你是傻还是真想我死啊!”慈弈道,“你特么是阴差啊!你有点自觉啊!阴差引魂,我跟在你后面走两步就得忘了自己是谁跟你投胎去了!别说了,老子要冻得没劲了。闭嘴走路吧!”
他还有力气和我抬杠,我心里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再言语,只是跟着他走。
也不知道这么走了多长时间,我前面的慈弈忽然停了下来。这小子身量极高,一大坨堵在我面前,我只能看见他金灿灿的后脑勺。
“怎么了?怎么停了?”我道,“你是不是撑不住了啊!”
慈弈没吭声,他在背后的手忽然同我比了个停的手势,紧接着,这小子忽然蹲下。
视野豁然开阔,在我看清眼前景象的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极其宽阔的岩洞。从地面到穹顶,最起码得有几百米的高度。这个空间也大得没变,空间里单调至极,除了岩石之外,就条被一条奔流不息、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