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夜枭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弯着腰,低着头,腿霸气悍厉的岔开着,肌肉坟起的手臂,青筋都乍现了,火大着呢。
可秦无妄,一直拦着他。
秦无妄:“别去,你管不了,你管了又能怎样,鹿萌是烟烟的人,不是你的。”
秦无妄心细如发,他早发觉,夜枭对鹿萌特别。
痛觉神经毒素的折磨惩罚,可没让夜枭少受罪。
可这厮,愣是不管自己有伤,亲自去找鹿萌。
同时。
方才鹿萌的那些话。
秦无妄可都听得真切。
他本想置身事外,纯当看戏。
可万万没想到,烟烟身边的孩子,竟有一份难能可贵,行侠仗义的心。
因感激,因愤然,因替他鸣不平……
而用她自己的行为方式,替他报复了秦家。
其实。
鹿萌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顾烟萝没让他委屈,他自己也从不让自己吃亏。
可这虎啦吧唧的玩意儿,还是做了。
秦无妄唇角泛笑。
他的烟烟,真神奇,竟能把她的人,调教的如此大义。
一个个的,都是人才啊……
顾烟萝抱孩子似的,将鹿萌拢起,搂在怀中,步态款款,转身走至沙发一侧,坐在了秦无妄的身边。
这位置,恰巧让鹿萌,面朝着坐在单人沙发的夜枭。
萌萌埋在顾烟萝怀中,哭咽抽泣着,小手紧攥顾烟萝睡袍衣襟。
顾烟萝也心疼,她是为了让鹿萌长记性才下的狠手。
阿萌今后,不可能跟她一辈子。
她必须成长,而不是永无止境的闯祸。
顾烟萝抱女儿似的,哄着萌萌,“好了,妈咪打疼了,委屈了,但你得长记性,再哭一分钟,就不许哭了。”
适时,秦无妄慵懒的递了包抽纸巾,幽幽调笑,嗓音清冽,“还是那句话,叫我声爸,我让你男保姆萧零,给你买糖吃。”
夜枭:“……”不对劲。
顾烟萝抽了张纸巾,给萌萌擦着泪。
萌萌吹了个鼻涕泡,小嘴蠕动,噎了声:“萌萌已经管别人叫爸爸了,不能喊你了。”
秦无妄倏扔纸巾盒,苍白的俊容,骤然阴戾笼罩,他坐起身,阴郁冷戾,“你管烟烟叫妈,你敢喊别人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