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药剂,被顾烟萝缓缓推送入魏殊途瘦如皮包骨般的左臂皮下。
魏殊途根本没有任何反抗、拒绝、自己选择的余地。
他感觉到了来自顾烟萝身上如山般沉重的专横压力。
那种压迫力,仿佛在告诉他。
我替你做选择,死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活着。
抑郁含冤受尽折磨而死的结局,她不能接受。
莫约五分钟过后。
顾烟萝摘下口罩和手套,褪下无菌服,不顾外头一群医生的错愕惊呼,徒手拆解下了魏殊途身上的所有生命体征监测器,拔除呼吸管,摘下了魏殊途身上的留置针,转身朝着监护室外的秦无妄招手。
站在门外的秦无妄,姿态闲适,略显苍白的俊美脸庞,在冰冷的白炽灯光下,俊绝的不似真人,却浑身漫着生人勿近的阴郁冷沉。
他见顾烟萝招手,忙不迭的推门步入监护室。
“抱走。”顾烟萝轻瞥秦无妄一眼,“我们回家。”
秦无妄指尖绕开缎面黑衬衫双腕处的袖扣,卷起,露出半截手臂,随即弯腰,用病床上的白色棉被,裹紧身残的魏殊途,手臂青筋凸显间,劲瘦的肌肉纹理明晰,将魏殊途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