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冷戾的蹙起,陡然自行坐起身,鼻间的不适感,让他躁怒的拽脱了吸氧管,扔在一旁,心电图等监测器的“滴滴”声扰的他头痛烦躁,他一鼓作气全部拉拽下,扶着胸口,冷沉的轻咳了几声。
阿尔法清晰的听到了身后的剧烈响动。
它悄咪咪的回头,偷觑了眼身后。
恰巧和病床上那抹自行坐起的男人四目相对。
秦无妄邪冷的眼神,斜睨床边的机器人,眉眼因格外阴冷,显得薄情冷漠。
“欸?”阿尔法的机械眼球逐步飙出热泪盈眶般的机油,“主人你醒了喔,你终于醒了喔,你活了喔……”面壁罚站的阿尔法激动的奔走到秦无妄的病床一侧,滑跪下,紧紧的包裹住秦无妄修长冷白的手指,“普天同庆!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可开心了喔!”
那时,阿尔法觉得自己主人还是个傻的。
然而。
秦无妄久久沉寂不语,阴冷的凝视着阿尔法可笑的傻样,冰冷的抽回自己矜贵的手,微微闭起双目养神,慢条斯理的背靠床头,气势尊贵,不可一世的质问:“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可笑的语气词,掉价。
“啊?”阿尔法瞬间懵了。
这语调,这语态,这神情,这做派……
和那个失了智的主人简直判若两……
“主人,你恢复了啊?”啊去掉,就是!
“……”
秦无妄并不打算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对于自己短暂的智损也是只字不提。
他警戒的瞥了眼病房外戒备森严的安保阵势。
深沉压抑的摩挲着无名指上视若珍宝的婚戒。
心里、眼里、脑海里,尽数被一个人的身影侵占,挥之不去,也不想抹去。
他知道顾烟萝不在,知道顾烟萝远行了,为了他。
她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仅是想到“顾烟萝”这三个字,他的心口便悸动重颤,微微泛痛,只要想到她不在,远在数万里外,危险重重的核辐射污染区内,喉咙像是被堵住,连呼吸都艰涩,
他好想她……好想。
“主人,说句话吧……你不说话,废狗怕怕。”
阿尔法小心翼翼的凑近,低声下气的试探道,生怕阴晴不定的秦无妄反手就拆了它。
秦无妄锋利的眉宇,挺直完美的鼻梁、鼻尖,被窗外投射进入的幽冷月光映出一层光影,蓝白的病服下,削瘦的锁骨,性感的喉结轮廓无不彰显着他的迷人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