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妄倚靠门边,冷漠注视着顾烟萝靠近床边,对老人嘘寒问暖。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说不上来,甚至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对老头抱有过多的敌意和偏见。
无论如何,他都对弗朗西斯喜欢不起来。
原因呢?
仅仅只是形容不上来的排斥厌恶感。
“又病了?没按时吃药?抑制剂没用?”
卧室内守着两名女护士和三名正在讨论的专家级医生,还有几名西装革履戴着耳机的军情九处特工,可谓是层层严防,保护弗朗西斯安全。
弗朗西斯神情倦怠疲惫,手背插着吊针,苍老的倚靠在床头。
那张床异常豪华且宽大,床垫很高,床单边缘是垂地的金丝流苏。
床单拖地,刚巧遮掩了床底的区域,且床帐和床顶帘幔呈“八”字形垂落在床边左右两侧。
也就是说,床底是视线盲区。
顾烟萝盯着床边半晌,但思绪却忽然被弗朗西斯打断。
他无奈失笑,“血压高了,给吓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年纪大了,他们就爱大惊小怪。”
“他没再出现过?”顾烟萝瞥了几眼角落讨论病情的三名高大男医生,拿过一旁的病例文件,阅览了一番用药剂量,确保无误,又问,“他出现的那间洗手间在哪?”她打算去看看。
“没,就留了一串诡异的字在镜子上……大半夜的,挺瘆人。”
“额,在一楼,一楼东厢第三间,那里被封锁,你可以让侍从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