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不是吗?的确需要你注射。”弗朗西斯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内,“按我说的,静脉注射,我放过你的孩子,如果你敢有任何心思,信我,这才刚刚降世,连世界都还未看见的孩子,就会化为一滩腐水。”
“要我死?”顾烟萝没有犹豫,径自走到桌边,拿起注射液,弹了弹玻璃生化管,“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曾经亲如一家。
“不不不,我们不曾有仇,我甚至很欣赏你,短暂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露易丝,我这辈子没赞美过几个人,疫医那孩子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你。”
“我甚至太过惊讶于你的为人,一个看似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女孩,却极讲情义,我原以为我的生命在我成为植物人的那天就此终结,可万万没想到,你竟运用我教你的一切,救活了我……”
“救活了一个明明该死的老头子,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吧?”
顾烟萝感受到了弗朗西斯话里话外的讥讽讪笑。
“……”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这话顾烟萝没说出口,她觉得没必要。
倒是弗朗西斯,似乎急于给她答疑解惑。
“你不问问即将注射的是什么?为什么我曾经给予了你一切,如今又要这么对你?为什么我恩将仇报,甚至反咬你一口,还这么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什么……要诈死,又为什么拒绝注射c4?”
顾烟萝开始抽取液体,眼神时不时瞥一眼浴缸内已经睡醒,开始挣扎的婴儿。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顾烟萝反问。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骤然响起弗朗西斯有些狰狞疯癫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