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儿子的满月宴,你得陪我。”
“不然,那些人会说我闲话,说你不要我,说你抛弃我,说你又有新欢……”
“……”
秦无妄等了又等,没有等来一句回答。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像石沉大海,坠入深渊,没有回响,没有回应。
心脏无法抑制的抽痛,喉咙发堵似的难以喘息。
最终,秦无妄放弃了。
他长睫敛下,凄楚的笑道:“好,你还要睡……那我陪你睡……”
说着,秦无妄不顾身后还有人在看着,旁若无人的挤入了那张仅供一人躺下的床舱内,侧过身,亦如从前般若无其事的躺在顾烟萝的身侧,枕着她的肩头,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脖颈间,浑身都在发抖,眼尾泛红,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顾烟萝,唇瓣不断在她的脖间落下一个又一个炽烈滚烫的吻。
没人有资格说他,皆有深爱人,倘若自己爱的人躺在那遥遥无期醒不过来,换谁都得崩溃。
日月更替。
顾公馆外的梧桐松林顶端映射着冰冷的月光。
当晚,顾家人陆陆续续回来,甚至为了小外甥的满月酒,百忙抽空回家的顾寒爵也来了。
直到晚上,秦无妄也没从顾烟萝沉睡的有氧床舱内离开。
谁劝都没用,甚至秦清抱着不停哭闹找爸爸的秦予卿下来,秦无妄也只是紧搂着顾烟萝,脸埋在她脖颈间,两耳不闻,全然无视哭闹不止的儿子,像聋了一样。
乱七八糟的地下室房间中,站满了顾家人,还有藏月,和闻风而来的德莱斯。
房间里回荡着孩子不安恐慌的哭声。
无论秦清怎么哄都哄不好。
顾鸿鹰:“清儿,先带孩子上去,这儿太冷,别又病了。”
秦予卿尚幼,体弱多病,而这房间的温度,直逼零下。
谁都看见秦予卿被秦清带离房间时,嚎啕大哭,伸着小奶手要爸爸的可怜样,只有秦无妄看不到。
“你这是要闹绝食?”
秦无妄几乎一天没怎么吃,顾鸿鹰愠怒走至旁边,低眸看着床舱内非得和自己女儿挤一起的俊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