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卿小手捂住嘴,似被霍弈夫吓到。
可霍弈夫话锋陡转,又戳了戳秦予卿的小脑袋,“但是呢,你要相信,你妈必然是爱你的,你可是她的小宝贝。”
“我暂时还没有感觉到妈妈的爱……”甚至有些陌生。
当然这话,秦予卿没敢说出口。
可霍弈夫接下来的话,让秦予卿觉得,自己太主观了。
“瞎说了不是,你才这么点大的时候……”霍弈夫比了比刚出生的秦予卿大小,“你被坏人掳走了,装在了全是腐蚀性液体的器皿里,差点就死了。”这些事,是霍弈夫从秦无妄口中得知的,“是你妈为了救你,忍受了坏人的威胁,给自己注she差点害死她自己的药物,否则她怎么会睡这么久,又让你爸伤心这么久……”
霍弈夫低眸,淡笑着捏了捏秦予卿神情愕然的小脸。
“多少人怕你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厉害,几乎没人打得过她,就算那个坏人也一样,可就是那次,为了救你,她栽了一次,代价很大。”
“爸爸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秦予卿心底翻涌着他懵懂未知的情绪,里面杂夹着不断萌生的亲近和依赖,更多的是对自己“陌生”妈妈的敬畏和忍不住想讨好的悸动。
他赫然明白,原来是因为他,爸爸妈妈才“分离”这么久,久到爸爸总是在独自一人时,黯然神伤,忧郁悲戚。
“以后要对爸爸妈妈好!”
忽然,秦予卿高举起两只小手臂,天真无邪似发誓般,稚嫩的幼音回荡在走廊,伴随着霍弈夫夸赞的笑声。
“真是乖的要死,老秦怎么就这么会生呢。”
造影剂味道不太好。
以至于穿着病服接受检查的顾烟萝一从机器上下来,就背对着,扶墙弯腰闷声干呕了会儿。
“什么造影剂这么难喝,魏殊途你医院就拿这种狗都不吃的给我?”
顾烟萝缓了缓,转过身,隔着观察玻璃,指着另一头的魏殊途就吐槽。
魏殊途尴尬的朝憋笑的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朝里头解释,“祖宗,造影剂能有什么味道,我能给你变出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秦无妄恰时推门而入,伸过手就捏住了顾烟萝指着魏殊途的手,触手温软,掌心却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