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风长隐长身玉立眉目如画品貌非凡,眉宇间恰似霜雪覆盖一片冷然。
他照旧不搭理她。
虞妙然擦擦额头上细细的薄汗,露出讨好的甜笑,试图委婉提醒他应该是到饭点了,“小师父你看呐,这朵云又大又白,像不像热气腾腾软软糯糯的糯米饭团,里面再加点绿色豌豆白色山药……”
此时春光明媚,十岁的小姑娘嗓音很是清甜,馋得吞咽唾沫的声音也很明显。
一片竹叶悠悠飘落。
风长隐冷淡疏离的眉眼垂眸看去,小姑娘浅碧色的双瞳亮得明显,眉心间有一枚罕见的银白色叶芽印记,在光中会隐隐泛着细碎光泽。
小姑娘精致的娃娃脸笑得那么甜,但风长隐握着树枝只说,“握剑……”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虞妙然小声嘀咕,知道风长隐决定的事她抱他大腿哭都没用,也不含糊,腕间一转带起一阵风,握着木剑直直朝风长隐腰间刺出……下手是一脉相承的不留情面。
这五年,每当她有一点儿进步风长隐总能不急不慢引导她下一招,就是不让她有一丝懈怠。
好在今日上巳节,高标准严苛古板的风长隐放她休息。
上巳节山下百姓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五色糯米饭,有好吃的怎么可能少得了虞妙然。
她早早吩咐木头人采来红兰草、黄栀子、枫叶、紫蕃藤,用这些植物的汁浸泡白色糯米,再分别仔细放进蒸笼中等待蒸熟。
虞妙然去的时候已经蒸好,打开盖子热气香气一同扑面,红、黄、黑、紫、白五色糯米饭在蒸笼中像一朵圆形的彩虹花,色彩分明醒目艳丽,赏心悦目!
她眉眼弯弯端上饭桌,摆上碗筷。
小师父的师父虚言长老神出鬼没自开春就不见踪影,虞妙然估计着他又不知躲哪方债主去了,因此最高山峰时常只有她和风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