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颗棋子,虞妙然喜欢帅,她走红方。
室内燃着宁神香,虞妙然一嗅就知道是风长隐调的,她屋子也有,不过她不爱各种香料,用得最多的还是拿去祛蚊防虫。
腹部捂着汤婆子,腰后靠着软枕,虞妙然的小兵过河吃掉了风长隐的小卒,她开心拿掉。
“小师父,我昨晚又梦到了你……”
“嗯”风长隐将炮棋子左移一步。
“喏,食言了。”明明都说不要梦到了,虞妙然跳出马保护她的帅,“那小师父有没有梦到妙儿啊?”
风长隐原本把玩着从虞妙然阵营中吃掉的兵棋,闻言,眸光轻掩,好像又听到了很多声音,他冷白干净的指尖摩挲象棋上的红色刻痕。
红色……像血……
风长隐抿唇正要出声,棋盘上伸出一只纤细手指按着红车越过楚河汉街横冲直撞……
他胸腔似乎又蔓延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耳畔却听到拍手声欢呼:“耶!我赢啦!”
虞妙然感觉小师父有点不太对劲,伸出小手在风长隐眼前挥了挥,“小师父怎么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她是那么冰雪聪明!
不丢脸!
她摇晃的手指忽然被冰凉的手掌攥住,虞妙然喜滋滋的脸蛋瞬间呆住,虽然风长隐松开得很快,但手指确实被握住,这可真是稀奇……
虞妙然盯着自己的指头,听到风雨敲打声中风长隐问,“还想玩吗?”
“嗯!”虞妙然用力点头,“玩!”
等虞妙然初潮结束,风长隐用镜中妖的镜灵做了面清心镜,挂在她的腰间。
他们离开蜀州的那一天,风长隐站在山崖上,俯视古老悠闲的城池。
虞妙然有听说风长隐的母亲是方家曾经最受宠爱的小姐,但是在成婚前期,竟然与不知名马奴私奔,令家族蒙羞。
一年后怀有身孕独自回来,老太爷让人找根绳子吊死,后来一直将养在别院。
因此,风长隐一出生原本是要摔死的,刚好被从门口路过的虚言长老收养。
他一开始在天门山时天资并不佳,直到后来顿悟化形剑意名扬天下,才收到风家的来信。
十二岁时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生母。
也是在那一年,风长隐在回山门的路上接到了同门求救信号,在夜里遇到了虞妙然。
风长隐回想起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耳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树枝刮过声,紧接着是虞妙然咯咯笑声和一声狗叫声?
他蹙眉一转身就看到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虞妙然在和熊猫比赛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