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速狂奔马身后,浑身血肉在粗糙的地板上磨损直到白骨暴露。
站在高台上手插在口袋的贵族端着酒杯。
捧的高脚杯发出脆响。
泛着水晶般的光泽。
“我选的人看看多强壮,我赢定了。”
他们在赌。
赌谁抓住的猎物,能在这场速度以生命为赌注的竞赛,能活到最后没断气。
令人发指的恶行。
飘荡在没有法律限制的公海之上,掩埋在深邃没有边际的黑夜之下。
黎明未到来之前。
莉莉丝带着艾伦,漫步在黑暗中。
倾听着周围彼伏的挣扎,哭泣,又或者是器具被拖动的声音。
寻着黑暗中。
诅咒最深最浓的地点去找。
恶魔在九层最中心的隐蔽房间里,寻到了她没有收回来的两幅血腥油画。
与大厅里光明闪烁不同,这间屋子程设很大,非常昏暗。
这里浓烟缭绕,带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一脸稚气的孩子。
穿着干净柔软的裙装,脖子上系着禁忌丝带。
套着并不合适的高跟鞋。
稚嫩的肩膀与腿上,带着青紫色瘢痕淤青,跟油腻肥硕的客人呆在一起
满屋子压抑的啜泣声
莉莉丝没有收回去的血腥油画。
《月下钢琴室里的‘少女’》以及《晨曦时消失的‘少女’》被昏暗的光源映照,显得异常苍白。
似乎为了映照血腥油画上绝美的美感。
人都是跟风的。
欣赏过血腥画卷之后,为了体验禁忌快感。
在场的全是男孩。
艾伦一路跟着莉莉丝走过来。
他站在恶魔身侧的,看着屋内熟悉的场景,倾听着房间里的喘-息。
紫色眼眸下意识微怔。
本来就被气氛煽动的黑暗特质,再被眼前的残忍画面刺激,黑暗瞬间将他仅剩的理智吞没。
被人抱在怀里的纯白雏鸟。
跟他被送到马尔斯公爵手上的时候,差不多的年纪。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稚嫩,纯净,一无所知。
可是,在‘魔鬼’面前纯净的是罪孽。
他的稚嫩与纯净,无非让马尔斯公爵更兴-奋。
在浑浑噩噩的幼年时期,被马尔斯公爵残酷的撕碎。
看着那些人放在雏鸟身上粗粝的手,听着那些人兴奋时言语,引诱或者威胁那些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