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上修界那些人厉害。”萧泽闷声道:“一对上沈翎就哑了。”
萧泽不懂为什么姚靖驰不让着各大门派的人,却独独让着这个沈翎,以至于让沈翎欺负到这个程度。
“他在不好也是承洲在世上的最后一个血亲。”
萧泽闷闷不乐:“师尊,他这么欺负你,我去买个杀手做了他。”
“胡闹!”姚靖驰冷冷斜着萧泽:“那是你师兄的哥哥,观澜,你不小了,说话怎么还能这么不过脑子?我是怎么教你的?”
萧泽登时就蔫了,不敢言语。
“想杀沈翎很简单,甚至都不用出面,和皇帝透露一点就能让他再次满门抄斩。”姚靖驰叹了一声,语气渐渐软了下来:“可你今日因一时受气杀了沈翎,明日就能因一时受气杀了别人,将来岂不是会杀更多的人?这是莽夫行径,想做莽夫很简单,好勇斗狠就能成为莽夫,但那样只能让别人畏你,学会隐忍学会宽恕才能让别人敬你。”
如果像他们这种人都可以不拿人命当回事,那普通老百姓还活着干什么?干脆自杀算了。
“师尊,你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萧泽闷声道:“你告诉我们走正道才能有福报,可他沈翎走的也不是正道,凭什么他能拿到这么多好处?
“你只看到沈翎拿到好处,你可知他在朝堂上殚精竭虑日日不得安生,被人当成狗使唤。”姚靖驰拍了拍萧泽的手背缓声道:“观澜,公道自在人心,德行亏损之人不会有好报。确实从古至今有许多走邪路成事的人有很多,可成事后在走邪路有几个好下场的?不过就是昙花一现,走正道才能长久。”
顺取才能顺守,逆取之人顺守很难。
萧泽应道:“知道了师尊。”
姚靖驰训完徒弟就拽下他的钱袋结账去了。
第2章
仙门大会结束的几日后。
清音阁门户大开,日光掠了进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屋子,书案的边缘被直射的有些发烫。
姚婧驰一身紫袍白衣,慵懒的将手支在书案上翻着名册:“天天看册子,我这个长老当的还不如弟子。”
他的白衣不知何时沾染了墨渍,姚靖驰看着满桌狼藉登时觉的人生都没盼头了。
半个时辰后,他将自己收拾的像模像样,腰间还附庸风雅的别了一支木制雕花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