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驰自己不穿就算了,还不准他的两个徒弟穿。
“这不穿了吗。”姚靖驰抖抖自己身上的白青渐变长袍,衣摆处绣着的茶叶十分扎眼。
“你这茶叶秧子还真好意思往外抻。”楚言都快气笑了。
他和姚靖驰的衣衫到底和弟子的不一样,他领口与下摆处绣的是竹叶。
姚靖驰则是出奇的有新意,什么都往上绣,最后绣了一身茶叶秧子。
自知理亏的姚靖驰忙岔开话题道:“灾星之事师兄可知?”
“起六爻卦看不出所以然,前几日我便掐算过了,没什么结果。”楚言将茶推到姚靖驰面前:“还被反噬了。”
“反噬?”姚靖驰拧眉,楚言都被反噬了,看来此事不好办。
“嗯。”
姚婧驰看着楚言那张清隽的面庞,将《异世录》递给楚言,道:“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拿到的,师兄闲时可以看看。”
楚言也没推却,直接伸手接了书。
“师兄。”姚靖驰又想起那个在冰镜中看不清的背影:“如今这种情况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咱们教了这么久弟子,也该让他们下山走走,师兄可莫要舍不得。”
楚言忍不住笑:“我舍不得?你才舍不得,看观澜那幅没规矩的样就能看出你有多惯着弟子。”
听楚言提起萧泽姚靖驰皱眉:“师兄怎么不说承洲呢?他也是我弟子。”
楚言沉默片刻,放下茶杯道:“我没有孩子,承洲品性良德,可堪大任。”
姚靖驰不赞成:“承洲命数不好,师兄莫要往他身上加担子。”
楚言平淡极了:“我这掌门位置足以让人争破头颅,怎么到你这里就成担子了?”
姚婧驰嘴角抽了抽,反问道:“师兄,这掌门之位于你,难道不是重重枷锁吗?”
闻言楚言忍不住一叹,这掌门之位让他失去太多了,可除了沈伊,他没有第二人选:“知道你疼承洲,可这些年,你不还是让他一直为你处理事务吗?”
“师兄多虑了。”姚靖驰摩挲着手上的镯子:“这些事务不止承洲在做,观澜也在做。”
“如今你我尚在,他们能当孩子。”楚言道:“可你我总会死,偌大一个流华,除了承洲我想不到别人。”
姚靖驰迟疑道:“师兄,你……”
“我一个鳏夫,就不肖想子嗣了。”
姚婧驰没在劝,起身道:“师兄,这里太闷了,我打算带承洲下山去玩。”
闻此等大逆发言,楚言也没生气,只是挥挥手随他去了,可见平时是多纵容姚靖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