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说不触动不可能,他落座道:“三十而立,你不老。”
“我都快到不惑之年了。”沈翎叹道:“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年应该二十三了。”
“二十六。”
“是我记错了。”沈翎歉疚一笑:“承洲,这些年你……”
沈翎很想问一句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家,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光看沈伊穿的香云纱就能看出他这些年是真的过的很好,香云纱是皇贡,在上修界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兄弟二人沉默许久,沈伊忽然道:“辞官吧。”
“辞官?”沈翎疲累道:“咱们沈家满门抄斩,如今只剩你我兄弟二人,我若辞官谁来为沈家谋个公平。”
这句话将仅剩的一点兄弟情义击个粉碎,沈伊嗤笑一声,道:“沈家贪污证据确凿,还要什么公平?”
“证据确凿。”沈翎在锦衣卫的这些年早就学会了凡事不喜形于色,但听沈伊这么说还是有些难受:“承洲,你应当清楚沈家不缺银子,没必要因为那点银子铤而走……”
“韩同知,你糊涂了。”沈伊打断了沈翎的话:“我一个外人怎会了解沈家内情。”
“外人?”沈翎被这句外人噎的一时语塞,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确实,沈伊是沈家的外人,可他如今除了靠着这个外人在没别的办法了。
“是啊,外人。”沈伊笑盈盈的:“韩同知也是外人,为沈家考虑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