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亮堂的屋子慕柏欲哭无泪,沈伊平日里都是天不亮就起,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睡懒觉呢?
他也不敢乱动,伸手拽下了床帐也这么睡了过去,大抵是昨夜喝的太多,这会竟还也有些困。
慕柏在睁眼时沈伊竟还在睡,说来也是奇怪,他师兄平日里看着那么强势,睡着的时候却把自己蜷成一小团。
这么大一张床,只睡那么小的地方。
“师兄。”慕柏轻轻晃着沈伊:“师兄,该起床了。”
任凭他怎么喊都没能喊醒沈伊,慕柏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他伸手摸了摸沈伊的身子,温度简直烫的吓人。
他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准备下山去拿药,刚推门就看见了正下棋的姚靖驰和庚辰。
姚靖驰手边还摆着一包药,看见慕柏直接对他招招手:“柏儿,过来。”
慕柏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寝衣:“师尊。”
“去给你师兄煎了。”姚靖驰问都没问慕柏为什么会出现在沈伊房里。
慕柏:“……”师尊怎么知道他师兄发烧了?
庚辰瞟了慕柏一眼道:“夜观天象算的。”
他昨晚为了感谢沈伊给自己捡龙鳞便给沈伊喂了一颗自己血做成的丹药,这个丹药可以用来抵消用禁术逐玄功带来的伤害,但丹药需要泄火,沈伊没泄火不发烧才怪
“蛇妖惯会胡诌。”扔下这句话慕柏就去煎药了。
“都怪你。”庚辰眨着大眼睛无辜道:“你徒弟彻底把我当蛇了。”
“在我的地盘是龙也得盘着,盘着的龙还不如蛇呢。”姚靖驰打掉庚辰想要悔棋的手,棋局已定,庚辰被他杀的片甲不留。
“没意思。”庚辰把棋子放下:“沈掌门忍了一夜,还真是厉害。”
“他不会强迫伯儿。”
“我的血纵使稀释万倍也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庚辰对比也很无奈:“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他不愿意用人泄火就只能折腾自己了,谁让你把徒弟养的这么洁身自好,他要是学着别人养几十个外室不就不会发烧了?”
姚靖驰:“……”难不成还怪我了?
等慕柏熬完药回来后院内已空无一人,他对姚靖驰的神出鬼没已经习惯了,也没太当回事,端着药碗进屋给沈伊喂药。
刚进屋就看见了让他血气翻涌的一幕,沈伊顶着一副生病的身体穿戴整齐:“师兄,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