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靖驰不接话,宣德帝单刀直入道:“国师,川儿自小就听你劝,圣旨已经拟好了,到时候还得劳烦你跑一趟东宫,别人去我怕那个逆子抗旨不遵。”
“不劳烦。”姚靖驰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恨不得将案台上的那道明黄圣旨扯碎。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砸下来,宣德帝身边的太监将乘着三张纸条的托盘送到姚靖驰面前。
看着那些八字,姚靖驰如鲠在喉,仿佛多年前被邪神重创的部位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拿起纸条,淡笑道:“婚合前程良,子孙定兴旺。”
“国师的意思是极为般配。”
“殿下的命格自不用提,二位小姐也是辅佐之象,不可多得。”姚靖驰痛的喘不上气,让他亲口说自己的爱人与别人有多般配,他现在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宣德帝十分满意:“上次银川进贡点小玩意儿,朕差人送到国师府,辛苦国师跑一趟了。”
“多谢陛下。”
……
出了宫的姚靖驰以有事为由挥退众人,行至无人处艰难的捏了道符,最终意识陷入泥潭。
在睁眼时他看见了熟悉的帐顶,身侧躺着一具熟悉的身体。
桐煌山,云烨。
“醒了?”庚辰给他端了一碗药:“喝了,那小丫头刚种出来的草就被拔了。”
“你又去华钰的院里偷药。”姚靖驰艰难起身,接过药一饮而尽。
庚辰盯着他心口道:“这可不是偷的,小丫头自己给你拔的。”
“多谢她了。”姚靖驰被看的一阵不自在,抻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住。
“都和你说了心境不能有太大起伏。”庚辰错过眼,阴阳怪气:“还当自己现在是个好人呢,心都被捏碎了还敢这么蹦哒。”
多年前邪神妄图剥离缚神网,生生捏碎了姚靖驰的心。
姚靖驰并不太在意:“碎了就碎了,缝缝补补还能用。”
“你就仗着有缚神网,能把你剩的这三瓜俩枣网罗在一起。”庚辰语气不太好:“不听话的病神可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