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川接过喜帕,卷起袖子在胳膊上浅浅的划了一道口子,血滴在了鸳鸯合欢的绣面上:“明日我会按规矩宿在她那边,再给她送一个丫鬟。”
元歆应:“知道了。”
百里清川将喜帕递了过去,用手按住了自己的伤口,示意言檀拿出两纸和离书:“本宫知你的身不由己,也不愿迫你一个女子。若是有一天你们想走了那就走吧,两份,本宫的那边已经按完手印了。”
虽说她们这辈子也不太可能走的掉。
元歆捏着和离书盈盈一拜:“多谢殿下成全。”
“喜房这边的人都被都打发走了,明日卯时宫里的嬷嬷会过来取喜帕,到时候你别忘了进宫拜见父皇母后。”说完百里清川便开了门,看着四下无人偷偷翻墙溜了出去。
姚靖驰说的很对,东宫近千人也看不住一个百里清川。
匆匆赶到摘星塔,池在高空盘旋不下,百里清川站在塔下,抬头看着那扇开着的窗户。
想见国师,想和国师说明心意。
一鼓作气跑上去,刚一推门就见姚靖驰躺在地上,他放低脚步走了过去:“国师?”
姚靖驰听见声音恍惚的“嗯”了一声。做梦了吗?不然他怎会丢下娇妻美妾来摘星塔。
百里清川慢慢靠近他蹲了下来,看着他的面具忽然问了句:“国师,玉清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清长老。”姚靖驰喃喃道:“他是个徒有慈悲心,却无济世法的废物。”
“那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国师啊……”姚靖驰忽然嗤笑一声:“他也是个废物。”
“景琛。”这是百里清川千方百计打听到的,玉清长老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