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告诉他,国师此人桀骜,要想让国师教他,怕是要让他自己来求。
也是由此有了那年的爬墙跌落之事,那次明明跌的是他,却把接住他的姚靖驰跌进了自己心中。
他大概是从第一眼见到国师开始就忍不住追随国师了。
“一猜就是陛下让你来的。”姚靖驰在他怀里窝的很舒服:“陛下护你护的和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让你跟着水车跑出来?”
“是啊,那时候小,撒谎都撒不明白。”百里清川温柔道:“可我这一生到现在,也只骗过你那一次。”
“殿下,为什么一直叫我国师?”姚靖驰顺势拽过百里清川,语气中带着十成十的不满。
“我怕叫景琛叫顺口在被人发现你的身份。”
“发现了又当如何?我又不惧这个。”
“刮骨剃髓,废去全部修为……”百里清川捋着他的后脊梁骨忍不住一叹:“那该有多痛?我不敢想。”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叫他景琛。上修界规矩严明,如果身份败露,就算是他那个剑盟之主的徒弟出面,也未必护的住姚靖驰。
剑盟之主护不住,就更别提他这个东陵太子了。
……
次日早朝结束,在宣德帝那里磨到督办权的百里清川径直前往诏狱,熬了一宿没睡的楚丞相正好在里面走出来,身侧还跟着一个侍从:“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奉父皇的令过来看看。”百里清川伸手扶起楚丞相:“丞相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楚丞相起身后依旧没让开步子,只是问了句:“侧妃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