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川依旧沉默寡言,无声的扒着饭。
屋顶的池腾起翅膀又不知向何处飞去。
……
“景琛。”百里清川躺在土炕上伸手绞着姚靖驰头发,硬邦邦的他躺的很不舒服,浑身都疼:“这么多年我听到的都是父皇如何英明,百姓如何安生。”
借着透进来的月色姚靖驰看到了百里清川的眸子,似是带着一层薄雾:“陛下确实英明,如果他没雷霆手段打掉那些豪绅地主,这家人的日子远没有现在好过。”
“现在……好过吗?”想起吃饭时候谈起的税收问题,百里清川没觉得他们好过。
“能活着,不必易子而食就是好过。”姚靖驰实事求是道:“那位在位期间,田地在豪绅地主手里,百姓想种地还要被在抽重税,如今不用了。”
“嗯……”
姚靖驰又道:“现如今国库充盈,运河建成,陛下还要修路。等你继位后就可以为他们减免赋税,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宣德帝眼光长远,当初的一句“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得了皇位。如今又大兴土木,虽说苦了两代人,但将来必是一个盛世。
“为何不……”百里清川哑声道:“为何不现在就减免?”
他比谁都知道为何不现在就减免,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了出来,太苦了。
姚靖驰没有言语,而是凑过去抱紧百里清川。
这一路百里清川看过太多为温饱发愁之人,这和他先前想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