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啊,大哥一定很难受。”
“贤王与王妃一向恩爱。”
百里清川重新提笔继续写:“我大哥没有软肋了。”
这些年他和百里清煜在朝堂上争来抢去,也知晓百里清煜死穴在哪。如今这处死穴没了,也不知道百里清煜会一蹶不振还是继续与他斗。
唯一没区别的就是这两个选择对百里清煜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我没托生在母后肚子里就好了。”百里清川忽然道:“没托生在母后肚子里就不必和大哥争,他是个治世之才。”
哪能不争啊,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争结果就是死。兄弟之间可能还会顾忌那么一点手足情谊,可时势不会。
这些年有父皇在上压着,他打击朝中贤王一党下手又狠辣,可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对大哥的一种保护呢?
在父皇在位期间扫清朝堂,等他将来继位就有借口驳斥朝臣,以明百里清煜并无不臣之心。
“如果你没托生在娘娘肚子里。”姚靖驰道:“那就是贤王与端王争了。”
“怎会?”百里清川没把这句当回事,在他看来百里清安站都站不起来,还能拿什么争?
姚靖驰没在说什么,运数不可改,东陵皇室的内斗是必然,没有百里清川他们也会斗。
落笔后百里清川差人将家信送回去,又随意套了件衣衫,披上大氅去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