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驰听话退开。
银针被拔出,血溅到了端王妃的面上,她用帕子擦了一下,随后看向被镊子钳着的银针,脸色变了又变。
这银针竟是带着倒刺的!
姚靖驰上手拨弄一下,银针上的倒刺打的很有技巧,柔软至极,向里扎的时候是顺着,一旦想将其拔出就会逆着劲里翘起来起来,死死地钉在血肉里。
“王妃。”姚靖驰开口盯着银针:“交给我吧。”
端王妃狐疑的看了姚靖驰一眼,似乎并不相信他能拔针。
“这种活有损精力。”姚靖驰笑道:“您还怀着小世子呢。”
“小世子?”端王妃摸摸自己小腹,她三个月的时候隐约诊出是个男胎,不过没说,怕百里清安知道后和头两次一样激动的晕过去:“国师倒是会说吉利话。”
第一次诊出是男胎,百里清安晕过去之前念叨后继有人。
第二次是女胎,他晕过去之前念叨来了个贴心小棉袄。
“我从不说吉利话。”端王妃怀的是男胎,以她的医术不可能诊不出。
端王妃听够起身打趣:“国师平日里都是算国运,今日为我推算腹中之子实为大材小用。”
“皇子也关乎国运。”
百里清安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家夫人,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
端王妃没好气的拉着他的手走出去:“走吧,国师来了就用不上咱们了。”
他们走后百里清川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景琛,我差点被二嫂看光。”
“多少人想让王妃给瞧都没机会呢。”姚靖驰坐到他身侧,托起他的手,心中一股恨意不停翻涌:“谁给你上的刑?”
“刑部侍郎。”百里清川盯着他的面具小声道:“不能看脸吗?我相思病都快犯了。”
刑部侍郎,姚靖驰摘下面具放到一侧,心中已经给这位刑部侍郎宣判死刑了。
“还有空贫嘴,看来你不是很痛。”姚靖驰将手虚悬在他的胸前,一根根银针被吸了出来,柔顺的没有炸刺。
“嘶……”随着银针拔出百里清川半个身子都麻了:“二嫂拔的时候只觉着痛,你拔怎么觉着麻?”
说话间姚靖驰又揪出一片,扎过针的地方争先恐后向外冒血,起初还是鲜红,最后竟越来越黑。
姚靖驰愣了一下,指尖碾过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在兜里掏出一颗冰莲制成的丹药塞进百里清川嘴里,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