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朝政掏空了百里清川的精力,他鬓边已然生出白发,反观百里清安,比他大上那么多都未见老态。
一旁的太子盯着百里清安心中酸涩无比,他被过继给百里清川的时候已经记事了,当年百里清安抛下他一走了之,他也曾怨怼过,但这毕竟是他生父,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皇上不老。”百里清安说完这话就对一直盯着他儿子拱手:“太子殿下。”
这一声太子算是彻底断送他们的父子情谊。
太子勉强笑着回礼:“齐王。”
百里清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子一眼,笑道:“太子这几日连轴转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说完这话太子转身就走,速度快的像是要逃。
“你干什么。”太子刚走百里清川就责怪起了百里清安:“你不知道孩子有多想你,干嘛一回来就和他甩脸子。”
百里清安不语,他考虑良多,太子已经过继给百里清川了,天下没有一子二父的规矩,若是他回来就亲近太子,朝臣难免多心。
这种时候远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
朝中局势因百里清安的归来变得越来越好,一个半月,所有事物都敲定后百里清川才腾出日子为百里清安接风洗尘。
也是这场家宴让百里清川注意到百里清安的小儿子,席间喝大的他对这个小儿子连连夸赞,直言他这个小儿子像自己年轻时。
百里长逸谢恩时好奇的看着太子,太子微微一笑,对他这个第一次见的亲弟弟微微拱手。
回去路上百里清安脸要多沉有多沉,早知道他就给自己小儿子告病不让他去宫宴了,自家儿子什么样他心里有数。
从小就好出风头,怎么看怎么不像百里清川小时候,也不知道百里清川怎么这么眼瘸说那种话。
随着时间推移,百里清安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百里长逸开始频繁出入皇宫和百里清川拉家常,甚至到了夜宿皇宫的地步。
两年后,东陵迁都和南陌平叛之事尘埃落定,百里清川在姚靖驰的压迫下到底没敢说立他为皇后的事儿。
刚迁都百里清川就让太子安排秋猎秋猎,这两年可把他憋坏了,他想带着姚靖驰好好松松筋骨。
一听秋猎秋猎百里长逸很开心,在家准备不下月余,百里清安却将他关在府中。
“爹爹!”百里长逸很不服气:“你为什么不让我陪皇叔秋猎?”
百里清安道:“你可以去,但你的箭不可以出现在猎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