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行!
特!别!行!
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到他们。
裴峙见是他俩,忙给朱居昌介绍。
郭俊杰把手里的寿礼奉上,说了些吉祥话。梁又橙就负责介绍礼物,她是专业的,朱居昌听了她的介绍,见了这幅画果然爱不释手。
郭俊杰悄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梁又橙松了口气,转头,视线却和裴峙旁边的女孩对上。
这是……刚刚回廊上那个穿校服的女孩!
现在是工作日午后,女孩应该是趁中午放学的时候回来的。她早已将校服换下,换上一身隆重的、符合她小主人身份的公主裙。
朱霁手里玩着头发,看着梁又橙,咧开一个笑,说道:
“穿绿色旗袍的漂亮姐姐,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梁又橙抿唇,走过去。
不同于刚才在走廊上的叛逆样子,朱霁现在宛若一个乖巧听话的天使。她拿起桌上一个花瓶,对着梁又橙道:“刚刚听姐姐说了那么多字画,姐姐一定懂很多吧,姐姐能不能看看,这只花瓶怎么样?”
“行。”
梁又橙正要接过,朱霁却好像是手里一滑——
花瓶从她手里滚下,摔得粉碎。
“呀!cèi了!”小姑娘说话一股京腔,眼波流转,颇有趣味地看梁又橙。
“……”
梁又橙也看了眼朱霁,没多纠缠,接着半跪下来查看那些碎片。
她早就不再是那个因为不会看脸色惹怒沈韵的小女孩了。
主人家的宴会,主人是不可能犯错的。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仔细捡起花瓶碎片。
“对不起什么,别动。”头顶响起裴峙的声音。
梁又橙抬头,就见男人也半跪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划开她的手,将那些瓷片握在手里,等到全部收集起来,才起来说了句:
“小朱霁心思倒是巧,知道祝爷爷岁岁平安。”
不论是打碎碗筷还是花盆,解围的人基本都是这套碎碎平安的老掉牙说辞。但裴峙话里的意思,除开解围,还有一层——
打碎这花瓶的,是朱霁,可不是梁又橙。
刚才还喧嚣的人群此刻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