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面,摆放着翡翠表包等各类奢侈品。
裴峙逡巡了一会儿,点了点玻璃柜子,指着一块表道:“我想买这块。”
梁又橙走过来看了看那表:“这表……我记得你家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高配版啊。”
而且,裴峙这种人,也不至于到典当行买二手表吧。
裴峙神色如常:“没办法,求人帮忙总要给点实质性好处,而且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总不能把自己当大爷。人家肯帮忙是情分,不帮忙也是本分。”
接着转头对蔡宛乔笑笑:“你说是吧,蔡小姐。”
“……”蔡宛乔有点尴尬,但被裴峙这一点拨,倒是也开了窍。她也走到陈列柜前面,在中古包那个展柜面前看了好久。
或许是碍着裴峙在面前,她的态度有所缓和,挑了一款并不便宜的中古包,然后才问梁又橙能不能帮她忙。
见梁又橙迟疑了会儿,蔡宛乔又忙抓住她的手,说事成之后会给她感谢费、请她吃饭、或者什么都可以。
“都好说。”小钱串子梁又橙再一次向金钱的力量屈服,“但是要先给钱。”
“没问题没问题!”蔡宛乔立刻给她微信转了笔钱过去。
解决了心病,蔡宛乔满意离去。
梁又橙看着微信钱包里膨胀的人民币,心情好了不少。
“谢谢裴律师。”她说。
“光动嘴皮子谢谢?”裴峙整个身体半倚在铁栅栏上,努努眼睛,“蔡宛乔给你多少钱?我都帮你诈骗加勒索了,分我一半不过分吧。”
“……怎么能叫诈骗?”梁又橙捂好手机,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屏幕,不甘心道,“……三分之一行不行?”
裴峙没好气地笑了笑,或许是被她认真算计的模样逗到,居然伸手戳了戳她右脸颊。
他这个动作做完,两人都有点愣住。
以前的裴峙常常会这样戳梁又橙的脸颊。
她只有左脸有一个梨涡,于是每回只要梁又橙哭,裴峙就会戳戳她的右脸。
“笑笑。”梁又橙哭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
梁又橙总是哭得更为汹涌:“干嘛!我不要!!!”
少年叹叹气,一会儿戳戳她腮帮,一会儿捏捏她颧骨,有时还会离谱地按到她眼睛。
顺便,帮她擦擦眼泪。
最后,成功骗她笑。
梁又橙率先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胡乱地翻着账本,又喝了一整杯水。
“对了,你要我帮什么忙?”
裴峙咳了咳,从手包里拿出几块手表来。
梁又橙立刻眼睛放光,但有点犹豫道:“你又要卖表吗?可是,你这些表有点太贵了,可能不太好卖,而且不说典当行的流水,就是走曹培峰私人账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