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走到现当代艺术作品展区。
裴峙只说:“博物馆最近打算开个油画展,这事儿你知道吗?”
梁又橙点点头。
博物馆自从上了新馆长以后,自上而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先是开辟了新的馆区,又从各地借调不少文物办特展,同时还积极联系海内外画廊展出各类现当代艺术品,梁又橙听前同事讲,馆长甚至还打算组织考古部的去外省古建筑群田野考察。
“听说准备展出的那些油画都挺贵的,是国内首展。”梁又橙说。
裴峙点头:“这些画是维特画廊代理的,朱老以前是这家的法务顾问,现在是我们律所接手。”
梁又橙懂了,她知道国外这种代理画廊为了追求所谓的程序正义,屁事都多得很,尤其是维特画廊这种大的艺术品代理商,裴峙这段期间应该是没少跑博物馆。
下午两点,两人逛完了一楼的展厅,裴峙陪梁又橙顺了两遍演讲稿。
两人站在大厅里,挂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全球的文艺新闻。
画面中,维特画廊的顾问操着一口流利的法文,说为了全球化战略,很荣幸地宣布新的主理人加入。
下一秒,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中年男人模样俊朗,气度不凡,还是和梁又橙记忆中一样,温柔和煦。
他简明地接受着采访,标题栏那儿写着他的简介——
徐氏集团董事长、徐氏基金会理事长,徐恒先生。
梁又橙呼吸滞了几秒,脑子单机了会儿,迅速拉着裴峙往外面走。
“谢谢你今天帮我,我请你吃饭吧。”
裴峙装作没看见电视上的那个人,任由被梁又橙拉走。
袖子被粗鲁地攥着,很紧很紧。
没人发现男人悄悄在笑。
深知对于梁又橙来说,梁是她的姓,钱是她的命,裴峙提出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梁又橙去他家给他做饭。
两人去了博物馆附近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