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拆尼斯,忘了说,我中文名字是周祈铮,叫我阿铮或者铮帅都行。”周祈铮伸出手。
梁又橙并不想跟他握,抱着小臂:“搞半天是龙的传人啊,那你刚才拽得二五八万装什么外宾呢?”
“……”周祈铮挠了挠头,全然不觉得尴尬,“刚你那个同事,对着工人大呼小叫的,我这人别的特点没有,就特正义,最见不得别人欺软怕硬,就装逼为难了她一下。”
梁又橙:“那挺巧。”
周祈铮自来熟,听了就要和她highfive:“我就说咱俩特别有缘,我看你长得就是一脸正气。”
梁又橙:?
这是夸人的话吗?
“不是。”梁又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是说,我也别的特点都没有,就一样——”
梁又橙刻意顿顿,周祈铮被挑起好奇心,机灵地凑上来。
她看了看周祈铮:“我最烦装逼的人。”
“……”
就这样,梁又橙和周祈铮熟了起来。
尤其是,在知道周祈铮也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之后。
开春之后,天气一天一天地暖和起来,新馆长大刀阔斧的改革颇有成效,上一季度的业绩环比增长了一倍。
于是,博物馆各项计划也逐一启动。
梁又橙的工作也被各项计划推着走,先是协助保养了梵里画廊漂洋过海到来的工艺品,而后又被划进了新一年的田野考察队,随时都有可能出发调研。
特展厅后面的暖房内,梁又橙正戴着手套,给刚轮换下来的展品上釉漆。
周祈铮在国外呆久了,对国内的一切都觉得好奇。他走进来和梁又橙闲聊着,然后随口问了句:“对了,你知道你们博物馆之前合作的那个画廊的顾问吗,叫裴峙。”
梁又橙喷漆的手有些抖:“有点印象,怎么了?”
周祈铮有些神气,招招手:“那是我哥们!”
梁又橙有些不服气,撇撇嘴:“那是我男……算了。”
如果现在说了,要是到时候分手,大概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梁又橙没再说话,用两只手固定住喷枪。
“大帅哥谁不认识?”她只这样说。
周祈铮:“你都不知道裴峙上大学那会儿,甚至还有洋妞……”
直到下班,周祈铮还在叽叽喳喳聊裴峙,梁又橙兴致不高,脱了工作服,一边心不在焉听着一边往外走。
她收拾好工作台,将博物馆下一期快闪活动的宣传册递给他:“下期博物馆会开一个插花体验课,你不是想多了解了解望夏风土人情吗?这个挺合适的,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可能女生会比较喜欢这种花花草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