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会因为梁又橙在场,就无视曹培峰违规在教室打牌的班长。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照片,原来你现在在博物馆工作啊。”柳裕桐说,“我刚回国,这是我们家的产业,你想住哪间都可以。”
“……”梁又橙有些尴尬,“我不想搞特殊,可以给我安排标间吗?”
柳裕桐一愣,随后谦和地笑笑:“是我欠考虑了。”
后面一直看着没说话的周祈铮此时终于开了腔:“她不住行政套间是吧,正好,她不住我住。”然后把身份证甩给前台,“小姐姐,麻烦要顶层朝南的。”
梁又橙扭过头,瞪了周祈铮一眼。
周祈铮看着柳裕桐,简单问了问两人关系,哦了一声:“原来是老同学啊,你好柳经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梁又橙朋友。”
柳裕桐看了一眼周祈铮的身份证,又拿过博物馆给的花名册对了对:“原来是周顾问。”
然后还真让前台给周祈铮开了行政套间的房。
度假酒店本来就是免费做慈善,按照博物馆紧巴巴的预算以及和度假酒店的协议,连馆长都没法住行政套间,更别说周祈铮了。
“梁又橙,面子挺大的啊。”周祈铮朝梁又橙眨了下眼睛,拿着房卡走了。
“……”
随后的几天,柳裕桐经常会开车拿着自家酒店做的的简餐去发掘现场慰问一线工作人员。柳裕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此刻也就和梁又橙一样,席地而坐,陪她一起吃盒饭。
以前的少女梁又橙可能迟钝,但现在的梁又橙不可能感受不到柳裕桐对她的照顾。
于是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但柳裕桐只是笑笑,他的举动发乎情止乎礼,像个正人君子一般说:“又又,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还不兴我照顾照顾老同学吗?”
再然后问:“就曹培峰和田书宜是你的朋友吗?我不算吗?”
“……”
梁又橙没法作答了,柳裕桐没表露那层意思,更把自己安在和曹培峰和田书宜一样的位置,她也总不可能自作多情一般,上赶着拒绝。
轮休的这天,梁又橙选择补觉。
工作的这一周,她几乎是日夜颠倒,连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觉,再睁眼,居然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