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本来就想这么做。
“我梦见我们这样。”
他将她轻轻压在了玻璃上。
耳垂被人含住,梁又橙没忍住轻轻喘了声。
然后,便感觉自己好像又和玻璃贴得紧了点。
目光飘到外面的天色,梁又橙对他说:“你要赶不上飞机了。”
“是我赶不上,你急什么。”裴峙仿佛永远就是这样,永远自在,永远随意。他根本舍不得再放开她,俯下身子。
“再亲会儿。”
后来不只是亲。
窗户旁的木质栏杆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有着规律而激烈的频次。梁又橙只能看见潮湿的雾气,和朦胧的雨。
她最初是两只手都被绑上的,后来实在没有着力点,裴峙才大发善心帮她松开了一只。
另一手就这么松松垮垮勾着一根深蓝色领带,她的臂似藕段又似白璧,在这样幽暗的夜里,和领带一起,都扎眼得很。
她没有依靠,只能就这么反手搂住他。
梁又橙不记得裴峙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其实是认床的,但那天,她睡得很好。
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裴峙在陪她。
天亮的时候,裴峙已经不在了。
手机上是他几个小时之前发来的定位,他已经顺利落地纽约了。
萌姐今天要跟市政厅还有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商讨交流的事情,望夏博物馆初步的计划是,在当地博物馆开设一个临时展区,展示他们这次考古发掘的成果,顺带也将中国文化传播给全世界。
出了旅馆,天上依旧在下雨。
交流进行得意外顺利,大家也顺利定好演讲的日期,一切都安排妥当,陈雨萌已经在兴高采烈地准备去昆西市场玩儿。
梁又橙跟着他们出市政厅的时候,正好看见另一边婚姻登记处开门营业。
在美国,结婚只需要拿着提前申请的证照去登记处登记即可。
她看见有一对情侣,女孩子穿着牛仔裤,只是头上带着白纱,他们站在登记处门kǒu • jiāo换对戒,然后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