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沉默了一会：“资料室，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之前看见他们进去，本来想着都带走，但是那天晚上他们查了整个院子，我就撕下来一页，放了回去。”
师冬绍也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吗？蓝天福利院现在没了。”
“啥？”余康乐惊讶：“没了？那么大个福利院就这么没了？里面的孩子呢？怎么跟皮包公司似的，说黄就黄了？我们刚收养了他，这连售后都没了？”
小孩低着头：“我可以走。”
余康乐赶紧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哎呦！”
师冬绍：“他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从一开始就想要收留你，这个房间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呆在这里，我们以后就是你的父母。”
小孩抬头看着两个人殷切的眼神，蜡黄的小脸上写满疑惑，短短几年的人生经历让“他”消化不了这句话的信息：“谁？是母？”
余康乐的笑容僵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指着对方：“他是妈妈！”
最后师冬绍妥协：“都可以，随你开心。你叫什么名字？”
师春棠摇头：“没有，他们没有给我起名字。”
余康乐疑惑：“你们两个不是认识吗？结果连名字都不知道？”
师冬绍解释：“我们就只是见过三面而已，但是好像确实没有交换过名字。我叫师冬绍，他是余康乐，我们两个是夫妻关系哦。”
余康乐红着脸：“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冷不丁加入一个奇奇怪怪的家庭的小孩，开口：“我想洗澡！”
余康乐赶紧抓住和他构建良好父子关系的机会，把“他”从床上抱下来，干劲满满的说：“我来给你搓背！我是专业的！”
快得师冬绍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摇摇头，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回房间换衣服，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余康乐的一声惨叫：“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赶紧过去看，结果就看见余康乐被赶了出来，浴室的门紧闭着。余康乐的衣服湿了一半，但这不重要，他的表情呆滞，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
余康乐语气艰涩：“她是女孩子！”
师冬绍的脑袋也好像被砸了一下：“女孩？”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性别特征确实不明显，加上她个性的头发和还有不拘小节的举止让他们以为他们收养的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