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崇光自然是没能力哭倒沧浪斋,私下做点手脚,掀翻皇帝书房的屋顶,这也不是什么上策。
在沧浪斋嚎了三日,嗓音喑哑,徐璎依然不为所动,幽州百姓都为徐璎叫好,舆论之下,没有哪个官员敢帮何崇光说话,何崇光只得无奈放弃。
何崇光被四五个小厮抬回何府,友人后脚登门探望,一进来就道:“听闻你在陛下那里撒泼了?不过撒泼就撒泼,再怎么样,也不能对陛下动刀动枪。”
何崇光的膝盖在地上硌得青紫,痛得他嘶嘶叫唤,他在小厮的帮助下慢慢将两条腿挪至床榻之上,平了下气息怒骂道:“谁在外面颠倒黑白诬栽我,我何时对她动刀了?她自己气性大拔来给我的,我碰都没碰一下!”
“陛下气性大?”友人惊诧,为百姓宣讲夏承烈事迹时他见过徐璎,可谓是春风和气,平易近人,他道:“陛下最是温和敦厚,哪有你说的气性大?”
“知晓你为小郎君的事对陛下心生怨怼,可她毕竟是皇帝,你那样做,参你的折子都在来的路上了。”
何崇光抄起手边的软枕往他面门丢去,“张口就是我对陛下心生怨怼,在外诬栽我的人非你莫属!”
“我好意提醒……”
何崇光将人撵出门去,躺在床上,灵光闪现,让人给徐璎递话,道自己忧思成疾,重病不起,临终前只希望他能再见自己的孙子一面。
徐璎没想到何崇光这么难缠,索性道:“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不能让何将军抱恨黄泉。牛鹏南,你赶紧带人到何府抬何将军去牢里,送他们祖孙二人团聚,免得让人说我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