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期扶了扶眼镜,他自觉已经成熟,但家里的人却总是把他还当少年时的他看待:“大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公司那边你整天那么拼,就不要花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了,也不怪嫂子跟你吵架。”
“不让我那么忙,你就来帮我,游戏公司那边实在缺人。”封朗说。
这不是封朗第一次这么说,在之前的许多次里,他次次想也不想就拒绝,公司像是牢笼,一进去就会吞噬一个人的灵魂,吸食一个人的情感。
远处摆着一副全家福,去世多年的父亲立在相框中,带着一副与他如出一辙的银丝边眼镜。
“再等段时间吧。”封期说,这是他头一次没有直白地拒绝,只是究竟要等多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越之琼不常回周家,大多数时间他都躺在自己在清水园的房子里,但是今天周荣昌铁了心,一连给他打了数个电话。
不过老头说的话对他不管用,这是双方皆知的事情。
越之琼跟封期告别后,他最近没什么事,干什么都悠闲,绕着绿波湖骑了一圈,又在桥边喂了会鱼,才悠悠然动身回家。
进了小区,刚到楼下,车还没挺稳,就被从楼道里的冲出来管家拦下。
“叔,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越之琼一只脚撑着地,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无奈。
管家跟周荣昌年龄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上几岁,他从小就在周家长大,当时还是老管家的父亲曾经跟他说过,在周家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对当权的先生衷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如今的周家和周荣昌虽是有些落败了,但管家却一直把父亲说的这句话记在心上。
“难为少爷还记得我,只是先生却真是被您伤透了心。”管家说。
人都挡在车前了,越之琼朝四周望了望,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周家的车跟人,这一趟,是不回也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