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在黑暗里坐久了,光一下亮起,越之琼明显看见周荣昌不适地眯了下眼。
他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周荣昌是真的快要不行了,他病了这么多年,又想不开,早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瘦得皮包骨,脸色都苍白。
越之琼盼着他早点死,可盼了这么多年了,这人却一直这副模样,好像就差那么一口气。
“知道他年纪大了就听话些,我也就不麻烦他了。”周荣昌呵呵笑着说。
越之琼坐到了他斜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忍不住摸了几把口袋里的牌,装牌的盒子用了纸牌一样的纸,顺滑流畅。
他不接话,周荣昌只能接着继续说:“云尘那孩子接手了风响在美国的分部,你是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越之琼已经抽出了一张牌,是黑桃a,这副牌在花纹上下了大功夫,精美得像是艺术品。
“只要你一句话,公司就是你的。”周荣昌说。
越之琼挑了挑左边的眉,满是不以为意的模样,实话说,这方面周荣昌这老头对他还行,只要他叫一声爸,是真的愿意把公司交给他。
不过,越之琼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