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家的地灵根天才，便是拜入一位结晶真人门下……”
“不过，那几位真人，如今皆在争夺权势资源，谁都想着自己先一步踏入金丹……”
“那位真人不可能为一个弟子，就冒着忌讳，偏帮舒家，使得自己在门中不利。”
洛清娥俏颜沉静，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苏夜听了，对她的分析认同，心中大致有了底。
“不过……结晶之境？”
“筑基之后，不是金丹吗？”
苏夜这还是第一次听闻，筑基之后的境界，有些好奇地反问。
《幽水功》内，对筑基境界的描述很多。
但对筑基之上的境界，却并未提及。
“筑基直升金丹？若在上古之时，倒也没错。”
“当时的功法，大抵是筑基之后，便尝试结丹。”
洛清娥并未否定，轻笑点头。
“不过，此种结丹之法，不仅难度颇高，更是风险极大，堪称九死一生。”
“纵然侥幸成功，所结之丹，品质也参差不齐。”
“当时有【丹成九品】之说，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下三品被统称为假丹，仅享四百载寿元，且法力神通不堪，修为也极难精进，大部分假丹修士，终身难以踏入金丹中期。”
“中三品稍好，被称为真丹，享六百载寿元，有成就元婴之望。”
“唯有顶级天才，成就上三品金丹，享寿八百载，内蕴丹道神通，方能被称为【真法金丹】！”
“幸喜，近古以来，有大神通者改革功法，增设【结晶】之境。”
“结晶真人，凝聚法力结晶，享寿五百载，并在结晶之内，蕴生【神通种子】。”
“随后，打磨法力结晶，并进一步完善蕴养神通种子，等到结晶圆满，再冲击金丹！”
“而如此所成之金丹……”
洛清娥顿了顿，接着说道。
“最差，也能修成一道丹道神通！”
“所以，今世修士，只要能成就金丹，威能和寿元，便对应上古之时，顶级天才所成的真法金丹！”
“【丹成九品】之说，已经被废弃，取而代之的，是【丹成九法】！”
“以修士凝结的丹道神通数量，来判定金丹等阶！”
苏夜眼眸一亮，惊叹道。
“近古大能，巧夺天工……”
结晶境界的法力威能，略强于最差的假丹。
但是，却有着假丹无法比拟的成长性，和令筑基修士泪目的寿元！
没错，结晶境界最大的优势，其实还不是【神通种子】，而是寿元！
上古之时，能够修成假丹、真丹的修士，难道就差吗？
也是人中龙凤啊！
但是，筑基修士仅有二百四十载寿元。
面对越来越近的大限，很多上古筑基修士，只能哀叹一声，凝结假丹延寿。
倘若再给他们两百年，未必不能成就真法金丹！
感慨一番后，苏夜又是眉头微动，疑惑道。
“既然【结晶】之境，乃大能所设，那天地间，所对应结晶的三阶之物，从何而来？”
“法宝丹药符箓等人造之物，还能理解，但妖兽、矿石、灵药……”
“这個嘛……”洛清娥说道。
“我家某代先祖，曾经远赴外海，有幸聆听过金丹真人公开讲法。”
“在那场讲法中，也有人如此问，而那位金丹真人的回应乃是……”
洛清娥面色微肃，沉声道。
“修士炼阴阳而修五行，以人身而法天地……”
“而天地，又何尝不是在学习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