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氏回头就找到了宋安宁。
“清风寨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他们找我们要五万两黄金,这么多钱,我们一下子哪儿拿得出来?老太太的意思,是公中先出一半,另一半由你先垫着,等回头庄子上的盈收出来,再还给你。”
秦氏的话说得很有艺术。
先垫着,又不是不还。
婆婆找儿媳借钱,儿媳总不能不借吧。
宋安宁却笑了笑。
“婆母,非是我不肯垫这个钱,只是你们真的确定要替夫君还这笔债?我了解夫君,他不是一个好赌的人,平日里花钱也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又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我看那苏子安就是存心讹诈,咱们是官,他们是匪,只要进了这冀州城,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又凭什么受他们欺压?”
秦氏一滞,勉强笑笑。
“话不是这么说,他手里有欠条,上面还有信印,真要不还,那咱们岂不成赖账的了?”
“三婶上次不是说了吗?字迹可以模仿,印信也可以私铸,谁知道那欠条是真是假,总之夫君不在,死无对证,儿媳觉得这笔钱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给他。”
秦氏:“……”
她的心头蹿起一股火气。
这个该死的宋安宁,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
她是长辈,她说给就给,她一个当儿媳的哪有置喙的余地!
秦氏面露不愉。
“这么说,你是不肯出这笔钱了?”
宋安宁笑笑,“婆母,我是怕你们上当受骗。”
“你!”
秦氏气极。
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她也只是不甘心的说:“林娴是因你才受伤的,她家人的抚恤,这你总该出吧?”
宋安宁微微一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