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摊开等着,等了一会儿,见他掏完令牌以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了,不由眼睛一瞪,“还有呢?信烟。”
裴清宴越发尴尬。
失策了。
早知道上次见着苏子安,应该找他再要一份。
怪他当时一心想着案子的事,没把这事记起来。
裴清宴只得胡诌,“那信烟被水泡湿了,点不燃,我就随手扔了。”
宋安宁:“……”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他。
裴清宴越发觉得不自在,只得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往别处。
最终,宋安宁还是收回手来。
重重的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敢把我收留你的事说出去……”
我就……我就如何?
实际上,她也不能把他如何。
这人若是乱党,自己收留他本就犯了死罪,更不可能将他的行踪告至官府,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宋安宁一想,更气了。
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转身进屋。
“冬青,进来!给我研墨。”
“诶,来了。”
当天下午。
宋安宁写了一纸状书,让人递交给官府。
蒋荣升是冀州知州,统管冀州的一切事务,但大渊朝在每个州府除知州之外还设有刺史,掌兵权,专管辖区内的剿匪及驻防事务。
清风寨是山匪,这状纸当然是要交到刺史那里。
然而官官相护,每个州的刺史和知州之间也是相通的,都有人情往来。
更何况,这还涉及到蒋家的家事。
果不其然,状纸刚交上去,当晚下值后,蒋荣升就怒气冲冲的冲回来。
“宋安宁呢?把她叫过来!”
秦氏见他如此生气,也不知为何,连忙派人去叫宋安宁。
同时,一边给蒋荣升顺气,一边问他什么情况。
蒋荣升怒气冲冲的将状纸递给她。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写的什么?身为知州府的少夫人,竟然写状纸告到了刺史那里,她这是要我们整个蒋家都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吗?”
他永远也忘不了,今天在衙门里同僚看他时的神情。
秦氏看完,也大怒。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我这就派人去叫她。”
没过多久,宋安宁就来了。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二房和三房的夫人。
一进门,邱白薇就笑道:“唉哟,什么事惹得大嫂如此生气?”
秦氏不愉的看向她,“你们怎么来了?”
邱白薇上前拉住秦氏的手,“我这不是听说大哥有些生气,特意过来替安宁解释一声吗?那状纸是我让她递的,大哥要怪尽可怪我,可千万别怪你儿媳。”
蒋荣升:“……”
秦氏头顶的那根炮仗一下就炸了。
“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递状纸的?”